第(1/3)页 王书恩眯着眼睛,看向走入楼间的男子,果然是风华正盛,神采飞扬。 坐拥部曲,镇守一方,这样年轻的香主在整个日月神教也是屈指可数啊。 张玉。 天佑十一年以来,他从大总管口中,越来越多次听见这个名字。 “张香主今年贵庚啊?” “正值弱冠之年,使者大人,何有此问?” 王书恩笑道:“没什么,随便问问,坐吧。” 张玉拱手谢过后,在左首木椅上慢慢坐下。 他并非有意怠慢,左胫骨被岳不群刺伤,丹田中那朵紫金莲枯萎,内外交困,闭关至今,也才恢复得七七八八。 不过,飞凤桥之战,也并非毫无所得,与一流高手过招,生死之间,无论对于剑术,或者北冥真气,他都有了新的领悟。 张玉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瘦高男子,对方无奈一笑,轻轻摇头。 他顿时明白,来了个难缠角色,连齐鹧鸪也心存忌惮。 王书恩看着张玉,轻声道:“正好与王某同岁啊,那你在成德殿当差多久?” 张玉不知他问话的目的,隐隐觉察出对方来者不善,如实回道:“在下任职云水堂时,戍守黑木崖半年,倒未曾于成德殿当过差。” 在日月神教中,分为堂职与殿职。 两者并非泾渭分明,只是杨莲亭当权以来,打着巩固东方教主权威的名义,后者地位急剧提升。 王书恩一个紫衫使者,连堂主级别的人物都需小心对待。 放在任我行当教主时,这样的小角色,敢惹堂主不快,随手便打杀了。 王书恩微微点头,恍然大悟道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,难怪……张香主这般无法无天!” 此言一出,天月楼内,顿时议论纷纷。 涉及神教高层斗争,关中本土出身的旗主不太晓得内情。 这些耿介的关中大汉,只觉义愤填膺。 紫衫使者自踏入云雨坛便在找茬,如戏中画白脸的钦差太监,边关大将殊死建勋,不止没有赏赐抚慰,还要受小人的气。 齐鹧鸪、苏七七却面色凝重,看向张玉。 ‘无法无天’,这在神教中是很严重的指控,多少位高权重的大人物,因为被扣上这四个字,不止自己身败名裂,还连累家小受难。 曾有人暗自揣度。 法是什么? 那就是大总管杨莲亭,如今神教中七成法令是杨总管牵头拟定的。 天是什么? 毋庸置疑,日月神教只有一片天,那就是东方教主。 无法无天,这是多么严重的指控啊! 张玉起身道:“张某何罪之有?请王大人明示。” 王书恩蓄力完毕,猛然起身,指着张玉鼻子厉声骂道:“王某自入神教,便在成德殿服侍,至今已有五载,论资历,算是你前辈,论身份,传诏使者为教主化身,你吃了什么药,得了失心疯不成,竟敢这般怠慢?” 天月楼中,二十多名旗主纷纷起身,拔出刀剑,对王书恩怒目而视。 “哪来的疯子,敢到云雨坛狂吠。” “敢对大人无礼,找死!” “大人浴血奋战,为神教开疆拓土时,伱在哪里?” “瞧这小子,白面无须的样子,怕不是个卖屁眼的娈童。” ………… 四名金甲武士出身的护卫,齐齐拔出长刀,挡在王书恩身前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