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号称三省第一寨,竖起替天行道大旗的那个?” “对!这些人百里挑一,身手不俗,行动如风,斗狠如狼,专门负责绞杀清风寨的对头。” 大胡子点头道:“那他们的这次目标,应该就是…青城派了。” “很有可能。” “唉?又不走了?” 黑衣男子看向前方,沉声道:“他们是要一网打尽!” 在离客栈百步距离时,野狼众停住了,借着黑夜掩护,隐身在茂盛草丛里,不时离开两三人,快速往不同方向奔去,以那座客栈为中心,可能让漏网之鱼逃走的方向,都安排了人手伏路。 客栈二楼,传出‘哗啦啦’的水声。 房间内,点着一盏油灯,还算明亮。 林震南坐在椅子上,面色晦暗,心中茫然。 来这座客栈后,待遇好上不少,不用时时刻刻堵嘴绑手,只是全身经脉封住,别说调用内力,就连普通人的气力也不如。 “也不知平之怎么样了?” 左右住着三十多名青城派弟子,把夫妻两人的房间夹在中间,窗户封死,门外有人把守,不时进来视看,根本没机会逃跑。 王夫人从里间出来,换了身素白色的布袍,正擦拭发梢上的水渍,半个多月,总算能梳洗一次了,她看着丈夫短短时日,鬓发已然全白,不由地轻声叹息。 “老爷,你在担心平之吗?” 林震南点头道:“只要平之,还没落入他们手里,我林家就还有希望,福威镖局没了,这些年在江湖上积攒下的交情、福气还在,总有复兴之日。” “交情?福气?” 王夫人缓步走到他身旁,惨然一笑。 “老爷还不明白?江湖上是不讲福气,只讲威风的。” 林震南沉默半晌,摇头道:“娘子,话也不能这样说。” “那该如何说,从福建到湖南,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,听到了,有几个为林家打抱不平的?那些名门正宗,反而与青城派称兄道弟,何曾出来主持公道?” “更有甚者,说什么‘力少而不畏强,无礼而侮大邻,可亡也’的风凉话,老爷你到现在,还信什么福在前,威在后的鬼话!” 王夫人这话相当不客气,几乎算指着林震南鼻子骂了。 那句鬼话,毕竟是林远图传下来的! 只是林远图说‘福在前,威在后’时,已经打遍黑白两道无敌手。 而林震南说这句话,是因为他只有施福的手段,没有行威的本领。 人往往迷信自己有的东西。 “娘子,唉~” 林震南叹了口气,不知该说什么。 他抬头望去,两人相隔十岁,王夫人今年还未及四十,正是最丰韵成熟之时,肤色白皙,那不合身的布袍,撑得凹凸有致,娥眉间却是挥之不去的忧愁。 “娘子,你跟着为夫…受苦了。” 王夫人坐在林震动身旁,握着他的手,看了眼门外,低声说道。 “老爷,实在不行,就把那样东西交出来,让他们争去抢去,我们全家回洛阳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啊。” “娘子啊,你真以为,交出东西,余沧海就会放了我们全家?” “那…” 王夫人正要说话,房门忽然被推开,走进来个老头,身形极其矮小,胡须花白,穿着不太合身的衣裳,就像峨眉山上的猴子,便是这样一个侏儒,武功却远胜林震南夫妇。 “林总镖头、林夫人,住得可还满意啊。” 他进得房来,看向夫妻二人,目光尤其在王夫人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。 王夫人冷声道:“多谢铁公先生,供给我们衣食,还能沐浴,能活得像半个人。” 邓铁公在椅子上坐下,轻笑道:“两位有怨气?” 王夫人反唇相讥道:“莫非还要感谢余观主的大恩大德?” 邓铁公摇头道:“那倒不必。只是嘛,且不论祖师旧怨,就说余观主爱子死于令郎之手,新仇旧恨迭加,无论青城派如何处置你们,江湖上没人可说半个不字。” 林震南问道:“余观主想拿我们夫妇如何,不如给个痛快话。” 邓铁公冷笑道:“现在把辟邪剑谱给我,一切好说,否则,到了巴蜀之地,余观主腾出空来,他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,逼你们开口。” 话音方落,忽听得兵戈交击,紧接着楼中惨叫四起,邓铁公猛然色变,从椅子上跳下,这时门又被推开,皮人秋匆忙进来。 “邓师叔,有人杀进了客栈。” “什么人?” “不知道,见面不盘道,直接动兵器,其中有几个高手,弟子们有些抵挡不住了。” “留个人看住他们,其余弟子,都跟我下楼迎敌。” 邓铁公扫了眼林震南夫妇,走出房门。 皮人秋落在后面,看了眼才出浴的王夫人,不觉咽了下口水,不过想起生死符的厉害,心头一寒,上次不就是栽在这妇人身上吗?他只得收起欲念,暗骂道:“嬢的,田伯光没说错,生死符还真有这用处。” 客栈大堂,老掌柜与瘦伙计躲在柜台后面,颤颤巍巍,像两只拔了毛的鹌鹑般,‘嘭’地震响,一具尸体被踹到柜台上,两人抬头看去,那名青城派弟子正好趴着,脸面朝下,双目圆瞪,额间一枚梅花镖,没入极深,血浆子一滴一滴往下掉。 瘦伙计吓得失了魂,惊叫道:“救…救命……” “不要命了,还敢出声?” 老掌柜连忙捂住他的嘴。 大堂上,原本那十多名青城派弟子,除了少数两个逃上楼,都已经被肃清了,四十多名野狼众只有一人重伤,几个轻伤的,邓铁公带人下楼时,只看见了满地残疾肢断臂,心中又惊又怒。 “邓师叔,就是他们干的!” 皮人秋站在邓铁公身旁,指着那些戴铜面甲的黑袍汉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