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孩子接过炊饼,狼吞虎咽的往嘴巴里塞。 二憨吓了一大跳,慌忙冲过去,一把夺了下来:“不能这么吃,会死人的!” 没错,对于一个饿疯了的人来说。吃太多的炊饼,真的会被活活撑死。 这都是拿命学来的经验,少妇好像也懂这个道理。 她对着云千川‘噗通’一声跪下:“相公是个好人,这年头好人不多。虎子,过来跪下。” 那孩子倒也听话,跟着跪了下来。 少妇抬起头:“他叫赵二虎,恩公您就当收下个阿猫阿狗。给他一口饭吃就行,你让他干什么都行,只求给这孩子一条活路。” 最怕的就是这个,云千川见不得人间疾苦。 若非情势所逼,他实在不愿下山招工,怕的,就是遇到这样的人。 不帮吧,良心多少会有些难安。 帮了吧,比这悲惨的比比皆是,就算是菩萨下凡,你也帮不过来。 “二憨,走罢。”云千川并没有想帮忙的意思。 “二虎,磕头!” 那少妇不依不饶,摁着儿子的头,咚咚咚的在地上磕着。 地上,浸出鲜红的鲜血。 云千川闭上眼睛,终究还是回了头。 他过去扶起那对母子:“村里还有多少人,把能动弹的青壮劳力给我集结起来。我要雇工,一个月两吊钱。” 女人如同看到了救星,生怕对方反悔。 她站起身,站在村口高声的大喊着:“柱子他娘,栓子!狗蛋!...” 大灾必然伴随着瘟疫,女人叫郑三姑,丈夫死于一场瘟疫。 张家屯十室九空,整个村子,只剩下四五十人。大概,能有十二三人的劳动力。 云千川召集起众人,二憨在一旁来意。 “这是我们猫耳山的云掌柜,这次是来你们这雇工的。凡16-50岁的壮年,每个月两吊钱。” 没有人回答,这些衣衫褴褛的百姓们,面面相觑。 一个月给两吊钱,这年头不是骗子,就是神经病。 “猫耳山,那里可是产矿。敢问大掌柜的,那矿不是早就废弃了么。” 一个年长的老人,举手问道。 面对这一群老弱病残,这些雇工实在不是云千川想要的劳动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