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眸色深深。 …… 裴俭独坐在廊下。 他早搬回了他们从前的家,坐在念兮常坐的位置上,看着寂寂庭院。 那时,念兮最不喜他饮酒。她讨厌酒水在嘴里发酵过的气味。 每每他从外面回来,她总会捏着鼻子,对雪球道,“快走远些,别把你也熏臭了。” 也不许他亲她。 还会熬很酸的醒酒汤给他喝。 他若不肯喝,她便会在边上哀叹,“裴夫人,你真是命苦,夫君竟然半点也不知体恤你的辛苦。” 久而久之,他的酒越喝越少,哪怕在外面只喝两三杯,回去前,也必要嚼着茶叶多漱几遍口再进卧房。 那时候,她就会笑盈盈迎上来,“裴夫人,你真好运,哪里找来这样会疼人的夫君,定然要白头到老。” 无数个漆黑的夜里,他们相拥,亲吻,搅紧,挤压,他会拖过她想要逃离的腰肢,握住,顶撞,恶劣地舔过她的每一寸汗湿的肌肤,留下淡淡酒香。 裴俭面无表情地再喝一口酒。 此刻的他浑身酒气,又有什么关系? 反正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。 连多余一眼也不肯看他。 念兮曾骂他,说这是男人幼稚的自尊心和羞耻的占有欲,起初的确是。他难以忍受,那个曾经在他掌下绽放风情的女人,转而投向别人的怀抱。 还笑得那样欢愉、畅快。 他试着说服她,也说服自己,只要念兮离开顾辞,只要她的名字与身影,不再频繁的出现在他的周围,他会慢慢放下。 对于念兮,他不过是在尽一份责任。 直到今天,他看到顾辞将她紧紧搂紧怀中。 当她遇到危险时,会有另外一个男人安慰她,守护她,抚慰她,抱她入怀……而他,只能做一个旁观者,哪怕忍到心都皱在一处,也不能上前。 只能在无人在意的角落,远远看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