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一跃而起,提拳便往裴俭面门砸去。 这一拳,他已经忍了很久。 早在端阳节,他亲眼看到裴俭出现在念兮的包厢,看到他将窗户关上,看到墙角的那对白玉耳珰,他就想这么做了。 之所以忍耐,是因为不愿失去裴俭这个兄弟。 所以端午节当晚,他找到裴俭。 是警告也是提醒。 他早就知道,裴俭的耳珰姑娘,是他的念兮。 好兄弟爱上了他的心上人。 顾辞从未想过这样荒谬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。 而裴俭的无耻无德,也远在他意料之外。 对于男人,喜悦有很多种方式分享,而愤怒,只有一种最直接的表达。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处。 裴俭虽是从文,可郑国公府武将起家,他自幼被父亲督促习武,即便父亲去世,这些年他一直未曾落下练武。 加之二人从小一处长大,裴俭常常陪着顾辞练招,一时间倒也打了个难分伯仲。 不过这次与以往都不相同。 不再是切磋演练,双方都打红了眼,理智出离,愤怒在酒的催化下不断放大,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。 顾辞只要想到他心爱的念兮,被裴俭在暗处觊觎,窥伺,纠缠,五脏六腑都燃着怒火,恨不能将裴俭连同他的邪念一起烧成灰烬。 裴俭更是如此! 在他为顾府之事奔波劳心时,顾辞却趁机接近念兮,牵她的手,搂她的肩,与她分食一碗,做尽亲密之事……他对顾辞更是像对仇人一般,绝不留情。 桌椅碗碟摔落,一地狼藉。 酒楼的伙计战战兢兢敲门,秦朗这时才从震惊中回神。 不是他反应慢,只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,明明上一刻气氛尚好,彼此还笑着,下一刻便大打出手。 瞅了眼一旁仍呆若木鸡的温清珩,他对店小二温言道,“饮多了酒,莫怪。一会儿照价赔偿,你且下去,莫再误伤了你。” 小二也不是那等没见过大场面的人,见这几位郎君衣饰华贵,气质出尘,闻言不再多说,合上门走了。 秦朗这才赶忙上前拉架。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他最怕事情闹大,一发不可收拾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