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天色不早,顾辞从温府出来。他从来都是走仪桥街的大道回府。可今日心情实在太好,便想要去寻秦朗小酌两杯,这才拐入小道。 谁知这一临时起意,正好碰到裴俭从温府的角门往外走。边走,边回头跟门里的人说话。 某一瞬间,顾辞的血液都像是被冰封住,整个人僵在原地,一动也不能动。 裴俭与他迎面撞上。 只一眼,裴俭便看穿顾辞的心思。 他们自幼一处长大,本就彼此了解。何况顾辞现在简直将心事写在了脸上。 “好奇我如何知道角门?”裴俭撇他一眼,不紧不慢道,“念兮能带你来,为什么不能告诉我?” 气氛瞬间紧绷,剑拔弩张。 顾辞盯着裴俭。 忍得牙都疼了,才控制住冲上去搞死他的架势,冷声道,“念兮不是你能叫的名字。” 裴俭扯了扯嘴角,讥讽道,“不是我叫的,我也叫多次了。你才认识她几天?知道什么?” 他一路马不停蹄,从兰郡赶回京城,只求见她一面而不能。顾辞可以光明正大坐在温府的会客厅吃茶,他却在狭小的角门如同做贼一般。 现今,连贼也不能做,要被顾辞堵在这里质问。 所有的疲惫,委屈,难堪以及尖锐的难受,叫裴俭愈发刻薄: “说起来,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心思?当时为什么不拆穿?别跟我讲什么兄弟情,那现在怎么不顾,还是你根本就是怕我将念兮抢走?” 顾辞这会儿已经恢复理智。 他知道裴俭是在逼自己生气。他不肯承认内心的隐秘和见到裴俭出现在角门时的刹那心慌,他不会叫面前这不要脸的东西如愿。 顾辞想要挤出一个笑,却发现脸是僵的,尚未及冠的他还没有裴俭的城府,对着面前的人,连装也装不出来。 “你还不知道吧?我父亲快回来了,我也念儿要定亲了。” 裴俭愣了片刻。他才回京,尚未拜见太子,更不知内情,不过镇国公能回京,该是派去北梁的探子发现了重要情报。 定亲—— 他不由攥紧拳头,手上青筋暴起,脸色难看至极。可他比顾辞会装,尽管内心山崩地裂,语气仍旧云淡风轻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