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花离镜顺着廊檐往她这儿走来,还是一副微微低着头的模样。 囹罗站起来说:“公主有事吗?我们进屋谈。” “没事,就在外边吧。”花离镜说着。 “妙音,去拿张椅子出来。” “是。” 花离镜坐在她旁边,看着她搁在椅子扶手上的刺绣须臾:“最近在学女红是么?” “是,还不大会。”她该不会是来跟她聊天的吧? “我说两句,可以吗?”她缓声寻求花囹罗的意见。 “当然,你说。”她都这么说,她要说不行你别说才奇怪吧? 花离镜拿起她的刺绣盘与针,一边演示一边认真说道:“你这绣法叫曲针,这需针针逼紧而绣,第二针插入第一针中偏前些,把针脚藏在线下。第三针接第一针针尾偏前些,以此类推。” “啊,这样啊。”她以为绣满就可以了。 花离荒将刺绣盘还给她:“刺绣开始学时会有些枯燥,做多了能绣自己想绣的花样就会有乐趣了。” “啊。”估计让她把这个当乐趣有点难啊。 “宫里的女人很多都是靠这些打发时间的吧。”花离镜抬眼看着细雨弥漫的院子幽幽说道,“又到了梅雨纷飞的时节,雨一下就是大半个月,屋子里屋子外都特别潮湿,足不出户也就能绣绣花罢了……” 似是忽然幽幽的哀怨,又有浓浓的无奈。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,花离镜一脸歉然:“抱歉,我是不是说多了。” 花囹罗摇头:“没事,其实下雨也可以出去走走,雨中的景色别有动人之处。” “我在这宫里,已经呆了快十九年了。”花离镜说道,“除了去过皇城学堂,哪儿都不曾去过。” 花囹罗想说你应该出去走一走,旅旅游什么的…… 但想起来,毕竟这里的人跟现世不大一样。 “可以偶尔出去走走的嘛。” “其实我去过的吧。”花离荒忽而看向她,“据说在我十五岁到十七岁的时候,去过了好些地方,只是我都记不起来了。” 花囹罗被她一语击中。 因为那两年是她在她身体里呢,她当然记不起来。 “听春桃说,我还在那时候学会了骑马射箭,可是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。” 花离镜应该不知道她是谁吧? 花囹罗表情有点僵硬:“记不起来也别勉强了,也许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记忆。” “应该很好吧。”花离镜低下头,“据说那时候,三殿下他……发誓非镜儿不娶。” 花囹罗心里不觉咯噔了一下,难道花离镜知道她是谁,故意来跟她说这些是为了试探她? 看她凝眉,花离镜说道:“抱歉,因为这宫里也就你愿意跟我说话,不觉又说多了。” “这到没什么,只是公主,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?” 花离镜垂下视线,许久之后说道:“嗯。” 花囹罗心里一紧,要是花离镜真知道她是谁,那该如何是好?不过,她没有理由会知道啊。 花离镜诺诺又说道:“其实,我想问的是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