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干几子-《我的副业是驱鬼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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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里竟然找了道士先生,一群人在秘密商量着什么,我知道要有大事发生了,针对的人肯定是我干妈。没过几天,我外出打工的干爹从千里之外急匆匆的赶回了家。同样,附近村里有小孩被吸血的事件仍在发生。
就在我干爹回来后的第三天,发生了一件让我刻骨铭心、愧疚终生的事,我一直觉得是我间接造成了干妈悲惨的结局。
那天中午,在村长等人的授意下,我成功的把干妈从猫梁上哄了下来,还没等我来得及得意,门背后突然跳出来一个人把我往外一推,然后那个人一手执木剑一手执黄符,对着我干妈又跳又唱。我认得这个人,正是前几天村里请的道士先生。说来也怪,在道士先生做法后,我干妈竟然被定住了,不会说话也不会动。
众人合力将我干妈抬到村口大院坝里,只见坝子中间支起一口大铁锅,此时锅底的松树块烧得旺极了,噼里啪啦作响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松脂味,看着锅里不断翻滚冒着青烟的桐油,我心里面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我干妈和道士先生被村民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,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张木桌子,中间放得有一个装满生米的黑罐子,罐子外壁好像雕刻得有什么动物的花纹,上面插了三柱香、两支蜡烛。罐子左右两旁分别放有一叠符纸、一把木剑、一柄铜钱剑、一个铃铛及一只装有白酒的碗。
只见那个道士先生先是举着木剑和铃铛绕着我干妈一阵旋转跳跃,不过他脚下的步伐似乎是有章可循的,口中还不忘念念有词。放下法器后,他提起了桌子脚下的公鸡,反揪着它的冠子和翅膀熟练的剜喉放血,被扔在地上的公鸡先是哀鸣着扑棱了几下翅膀,然后就翻着白眼软塌塌的倒地不起。
紧接着道士先生又拿起了铜钱剑,挑起几张符纸,念了几句口诀后在碗里点燃,白酒混合着鸡血升起一簇蓝幽幽的火苗,待得纸灰燃尽后,怪的是那道士像舌头不怕烫一样端起碗干了一大口,就在我以为这么做是为了有什么神功护体的时候,道士的嘴像突然打开的喷洒一样,对着我干妈的面门一口符水喷去,害得几个靠太近的村民沐浴在沫子里。
道士先生这边做法刚一完毕,就立刻吩咐几个青壮年把我干妈抬了起来,竟然是要丢到锅里去!
此时我干妈依然无动于衷,我看到她满脸的鸡血和纸灰,既震撼又心酸。说实话,我半点都认不出来,眼前的这个人会是我以前那个温柔面善的干妈。她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此刻乱糟糟的,上面也粘挂着鸡血和纸灰。她仿佛是一具木雕一样毫无生气,任凭人们把她抬入锅中。看到这里我急得哭出了声,挣扎着要去阻止人们,这时我爹已经紧紧箍住我,用了蛮力才把我拖回家。
事情发展到最后那样惨烈的局面,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。
说到这里,我才发现自己脸上已经不知不觉的挂了两行泪。我脑海里一直重复出现最后一幕场景:一具女尸被投入油锅中,伴随着浓烟和蛋白质烧焦的味道,最终化作一块黢黑的焦炭。
“他们有什么证据说你干妈吸小孩的血?就凭嘴边衣服上的血渍就杀人,他们这也太残忍,太草菅人命了吧!”罗鹏浓重的鼻音里满是愤怒,我一看这小子眼睛竟然通红通红的。
“他们确实有证据,但我干妈她是上吊自杀死的。”我恶狠狠的抹了一把鼻涕,“他们只不过是阻止她继续作恶,而我却让她再死了一次。”
罗鹏一听,立马发现了我讲述的矛盾之处,“不对啊,你干妈不是被坏道士施法定住了,然后被村民丢进油锅中炸死的吗?”
我苦笑一声,“确实没错,但你忽略了几处可疑的地方。第一,屋顶角处的梁离地有四米高,周围又没有梯子,她是如何倒挂在上面的?而且还能以那种高难度的动作支撑一个白天;第二,你仔细想想一个正常人能把脑袋扭转180°后又复原吗?那还不得扭成天津麻花;第三点,也是我们判断她死因的重要依据:全屋只有靠近山墙处的梁上(农村瓦房山墙处的梁离地并不高)系着一条打结的粗麻绳,麻绳下面倒着一张木凳子。在道士制服干妈后,村长专门请人检查过,凳子立起来的高度加上我干妈的身高,脖子完全够得着麻绳套,最重要的是她脖子上的勒痕也符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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