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其实依然不太舒服,只是面对那么多急待救治的伤者,她已经无暇去顾及自己的不适了。 这一夜,她只恨自己不能多生出几双手,只恨自己的医术还不够精湛。 魏寻在营帐外,竖着耳朵聆听着里面的声音,干着急。 原本说好的,让少帅问问苏医生,他的毒有没得解。 可少帅显然开不了这个口。 “少帅,你若没什么事的话——” 见男人迟迟不再开口,苏黎只好硬着头皮先说话,想出去了。 陆宴北顿了顿,突然看向她说: “你回去吧。” 她点头,应了句,以为是退下去。 可不料男人又补充:“回江城,回家。” 什么?! 苏黎僵住,不敢置信地看向她。 外面,魏寻听到这话,急的一拳捶在掌心。 果然,少帅没说正事。 还要把苏医生送走! 苏黎愣了几秒,才突然问:“为什么?” 陆宴北走到军事地图后的座椅旁,落座,不答反问: “你不是很抗拒来这里吗?现在让你回去,怎么又不愿了?” 苏黎皱眉,脸色沉思,似乎在思考这人是不是在考验她之类的。 她的确不愿意来! 可既然千难万险地来了,自然是要留下发挥作用。 不来是不来。 来了又走,那是逃兵。 这当然不一样。 而且,更让她疑惑的是,陆宴北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把她弄来了,为什么只呆了一晚,就要她走? 短短一瞬,心里划过种种念头。 她冷硬地道:“我现在走不开,伤患太多,医生根本不够。” “我自有安排,你今天就回去。” “凭什么你让我来我就得来,你让我走我就得走?” 苏黎扛上了,故意跟他作对。 陆宴北脸色明显一惊,看向她,眸光里划过冷厉。 大概,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忤逆他的意思。 苏黎也看出他的不悦,不过,无暇顾及,落下这话转身就出去了。 魏寻进来,看着男人阴沉冷厉的眉眼,迟疑了瞬。 “少帅,您怎么不照实说呢?没准儿,苏医生有办法呢??” 陆宴北起身,走向屏风后,冷声: “除了那种方法,无药可解。” 魏寻无奈地叹息。 他也知道,少帅“患病”三年,暗地里去西洋都看过,无药可解。 西洋虽说医术先进,却并不懂宫廷内老祖宗流传了数千年的所谓“禁药”。 最后辗转找到宫中一个年逾百岁的老嬷嬷,才得知这种“禁药”的破解之法。 便是每次毒发之时,采阴补阳,才能压制住毒药的烈性。 但这种方法也只能暂时缓解,并不能根治。 陆宴北起初不信,是魏寻坚持让他试一试。 最后才知,老嬷嬷的话是真得。 从那以后,每逢初一十五,他要变身为“兽”时,便需要女人才能暂时缓解。 可几次之后,他们又发现新的问题。 有的女人能起效,有的女人却效果甚微。 后来又找到那位老嬷嬷询问原因。 老嬷嬷说,中了这禁药之毒,即便采阴补阳可以暂时缓解,也还需要药引。 而且,这“药引”不是一味药材,而是女人。 至于这女人到底有何奇特之处,老嬷嬷却说不清楚。 三年来,陆宴北每次毒发之时,也是寻找药引之时。 直到—— 一个多月前,意外发现苏黎的解药功效极为神奇。 ——八月十五那晚之后,他身上浓重如野兽般的毛发在第二天便褪去不少。 若不细细查看,会以为他只是毛发过重而已。 那位老嬷嬷去年已经仙逝,他们无法再去问讯关于“药引女”的事。 但陆宴北已经认定她就是“药引女”。 可偏偏,苏黎已经婚约在身。 两人还青梅竹马,感情深厚。 *** 苏黎离开军帐之后,又回到了临时医院。 后勤正在分发干粮,她简单吃了些东西,便又去救治伤者。 正忙碌着,突然一声炮火传来,落在他们附近,巨大的声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。 没过多大会儿,她便看到陆宴北又上了军车,急匆匆地走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