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因为什么呢? 别的不说,那个可怜的新郎和他的家人,怎么着也不可能就此忍气吞声,甘心这么受人家欺负吧? 告他啊! 万年县衙不成就到开封府,开封府不成就敲登闻鼓、告御状。一个屁都不是的里正,还能遮了天了? “里正当然遮不了天,但对于村民来讲,他们又能走多远,看到多大的天?” 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,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。有些人的活动范围,可能只限于集镇和村庄。他们知道去哪里告状,又知道应该怎么去告状吗? 难啊! 更别说其他人的威逼利诱,更是让这些愚昧短视的村民无所适从,心不甘情不愿地吃下这个哑巴亏了。 “这种事也能忍吗?” 赵不试就不相信了,这种奇耻大辱会有人忍得下去。 大不了就是一死嘛! “呵呵。” 赵大锤笑了起来,但那笑容就像数九寒天里的冰块,一丝暖意都没有,看着格外瘆人。 “我敢跟你打赌,那个新郎已经死了,说不定全家都死光了,你信吗?” 郗庆似乎觉得有了活命的机会,赶紧辩解:“他们全家没死,都活得好好的。我还每年给他们减免赋税,给点补助。他们家有事,我都要帮忙的。” 赵大锤笑得更灿烂了:“说说,仔细说说。” “那个女人,我经常去看她,给他家帮忙。男的因为腿废了,我就直接去了他的丁口钱。他们也没吃什么亏啊?” “你是帮那个女人生孩子吧?还有那个男人的腿,是你叫人打残的吧?”赵大锤怒极反笑,“哈哈哈哈,世上竟然有这么无耻的人!血子仇,你是猪吗?还不动手?” 血子仇拔出长剑,一剑斩下,郗庆的一腔污血彪出,染黑了一地。 “可惜了,这一片干净的土地啊!”赵大锤一声叹息,再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。 现场,陷入了一片沉默。 郗庆家饲养的几条大狗,闻见血腥味,汪汪叫着跑来,趴在地上争先恐后地舔舐起来。顷刻,地上就干净了许多,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。 “我的儿,你死得好惨啊!”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,从远处踉踉跄跄地跑来,一路哭嚎。 赵大锤笑道:“老不死的来了。” 言语平和,没有生气,也没有一丝丝的不满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