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显然,这一点,她现如今是不能够这样说的。 好半晌,见宋怀持有怀疑态度,沈千昭这才凑过去,一把搂住了宋怀的胳膊,“其实很简单,你看这几句诗,虽说意境相同,可意思却都大不相同。” 沈千昭拿起那张写着“顾见雪色闻鹊喜,佳色良人,但盼长相见”,缓缓道,“二月冬,又岂会有鹊,那是他心中的鹊,如此雪景,他大约是希望来年,依旧能够这么多人聚于一桌,温酒煮茶,畅谈吧。” “能有如此意境心胸,便也就谢名了。” 嘴上说着,可实际上,她心里却清楚,这两句诗中,掺杂了许多谢名从来不曾说出口的意思,他的心意,沉重如千金,亦是珍贵。 他那么聪明,诗中意,事实上,是即便今后发生什么,也望能以挚友的身份,长相见。 他的心思坦荡,心意珍重值千金。 能被谢名这般心胸坦荡的君子所喜欢,沈千昭即便无法回应,也持有感激之意。 宋怀听着身边的小姑娘一本正经的瞎扯着,好似自己看不懂一般,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破,只是嗓音低沉的问了一句,“阿昭,那我的呢?” 沈千昭眨了眨眼,看向宋怀,见他确实想知道的样子,这才缓缓开口道,“那么好看的景色,那么好听的琴音,你就只顾着盯着我,你这满脑子的春意,可不得全乱了?” “更何况,能写出两心知,难解相思意这种直白的话的人,便也就只有你一个了。” 其他人,都不是他的这种调子,即便是作诗,满腔心思,也会尽数掩藏。 自然写不出来这种情意绵绵的诗句。 听完沈千昭的剖析,宋怀勾了勾唇角,宽厚带着暖意的掌心轻轻拢了拢沈千昭的脑袋,柔软的发丝,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,“阿昭真聪明。” 沈千昭嘴角弯弯,“那让我靠着休息一会,昨日太累了,一直没休息好。” 她话音刚落,宋怀便拢着她的脑袋,让她缓缓的靠了下来躺着,脑袋轻轻靠在自己腿上,五指张开,轻轻的以指代梳,柔顺的墨发缓缓从他骨节分明的手缝隙中悄悄溜走。 小姑娘合上双眼休息时,极为乖巧,细密而长的睫羽像蝴蝶的羽翼一般轻轻扇动。 宋怀的心里让软得不成样子。 沈千昭满足的弯了弯唇,沉沉睡去。 马车外,风雪逐渐变小,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,马车一路往城外驶离,最后离开了京城。 而此时,梁王府。 一壶温好的小酒摆在桌上, 亭子外,几个人打着雪仗,你砸我,我砸你,以沈如意和谢临一队占据上风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