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每个人身体里的能量是有限的,你现在还撑得住,很快你就会撑不住了。”傅庭谦刚毅有型的五官萦绕着浅浅的柔和,“跟我回去,明天再找,行吗?” “当初你不肯告诉我想对顾氏动手的人是谁,那是你的自由与本分,你没有那个义务一定要告诉我。”声音愈发的暗沉沙哑,池念道,“但是你也不能来妨碍我现在想做什么,去做什么……傅庭谦,你不能来阻止我。” 她没有一句责怪他曾经的隐瞒不肯告知,可依然叫人感知到,此时横在他们之间有一道无形的沟壑。 面对他,她平静又淡漠。 毫无色彩起伏的模样,好似这段日子他们处过来的和美打闹,都成为了并不真实的错觉。 傅庭谦说不上这一刻具体是什么心情,大概是陈醋在他胸腔里被打翻。 他眼眸微微闪烁着异样,“顾时筝对你来说,已经重要到不吃不喝不睡,连自身的危险都顾不上的地步了么?” 他问她,即使他清楚,这是一句废话。 “我跟她,从不到十岁相识到现在。”池念挺直了背脊,清冷的望着他,徐徐哑声道,“从我还是家庭美满温馨,到后来父母婚姻破灭,我寄人篱下,再到出国三年回来跟你结婚,又到三年多后我们离婚……傅庭谦,你以为,这一路是谁陪着我过来的?” 多少辛酸苦辣,顾时筝对她的漫长陪伴,是她亲生父母或者其他任何一个人,都不曾达到的。 包括他。 池念闭了闭眼睛,深吸气,然而每吸一口气,都感觉难以喘息的窒息着,“相比起她曾经给过我的帮助与支撑,我现在能为她做的……根本微不足道。” 喉结滚动了一下,傅庭谦极不是滋味,默了片刻,低低的开腔,“抱歉,我不该说那句话,我只是……” 微顿。 他后面没有完全说出来的话是—— 他只是有些吃了一个女人的醋了。 池念心弦紧绷,未有察觉男人的异样流露,像是也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。 自言自语般的,她忽而垂眸,冷幽一笑的勾唇道,“她长这么大就没受到过什么委屈,十指不沾阳春水,吃穿用度没有一样不讲究的,哪里受了一点伤流了一点血她都能哭个半天……” 兴许是这整整一天来,从早到晚被巨大的信息压着,那些堆积在她胸口里没能发作的情绪,一旦堤坝决堤,就如同潮水一般纷至沓来,扼制不住的崩溃与无助。 池念身子抖如筛糠,双手无力的捂住脸,慢慢蹲下身,嘶哑的声音飘散出来,“在她发生这些事情之前,我在干什么呢?我没能陪在她身边,没能给她什么帮助,对她正在面临的一切一无所知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