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同一片墨色天空下。 池渊是直到很晚,才回到的池家。 车子在池家别墅前停下,司机提醒道,“池董,到了。” 池渊却没有当即下车。 望着车外池家偌大宏伟的别墅,傅庭谦的那些话,仍旧在脑海中驱之不散—— 当所有人都在陪着一个人演戏,而那个人自己也捂住了自己本可以看清一切的眼睛,身陷在看似风平浪静的表象里,不知其中如火如荼的水深火热,这样的人,究竟是悲哀,还是幸运? 傅庭谦说了那么多意有所指的话,说完全没有听懂,那是自欺欺人。 低眸,又看向手中拿着的那几份文件袋。 这几份文件袋的分量有多重,就代表着傅庭谦能为池念豁得出去多大决心。 一个外人,都尚且能拿几乎是他的所有,来换取本就是她应得的东西。 而他这个作为父亲的,看起来似乎还没有傅庭谦能为她舍得。 池渊忽然又想到,那一次池念回池家,跟他待在书房的时候,她对他那抹失望的眼神。 为何,她会对他如此失望? 池渊叹了口气,“安柏,我是不是已经老了?” 安柏是跟在池渊身旁几十年的首席秘书,年纪跟池渊差不多大。 他闻言略有惊讶,“池董,您怎么这么说?” “突然想起来,自从跟她妈妈离婚以后,”池渊老眸幽远,“池念好像从来都没有再叫过我一声爸爸。” 安柏看他神色不高,甚至有些哀愁的叹息,宽慰道,“那是因为您跟池小姐分开生疏了太多年。” “但她已经来了意大利四年多。” 这四年多来,平时池念从不会跟他亲近,说话做事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。 不论她回到池家,还是在公司,每一次见了他,要么不叫他,叫他的时候称呼的也是“池董”二字。 身为亲人,这四年多来相处的却还是不如外人。 安柏道,“也许是池小姐,还没有放下当年您跟她妈妈离婚的事。” “你相信,她只是因为当年那一件事,而介乎到至今?” 曾经的背叛纵是无法抹消,总有着什么隔阂存在他们父女之间。 而那些隔阂,伴随这四年多的相处,非但没有化解,反而还越来越深,也越来越令人感到存在于他们中间的冷漠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