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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卫国的神情平静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直到军车开出了李家内院，赵辰才长舒了一口气：“舒坦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车窗外的霓虹闪烁，它们蜿蜒如同巨龙，辉煌壮观，很遥远又极贴近。

    一时间，他只觉得似真似幻。

    陈冲双手放在方向盘上，目光平淡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下。

    车外寒风呼啸，车内温暖如春。

    赵辰忽然在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你说，要是你今天抓了柳媚儿，我就不用去神谷，也不用跟南宫小姐结婚了？”赵辰忽然道。

    这几句话正是李菲先前问他的，他记在了心里。现在他拿这话来问陈冲。

    “吱——”

    陈冲一记急刹，被抱死的车轮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。

    赵辰愕然地看着她，有点想不明白，她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。

    一时间，赵辰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，只是怔怔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陈冲恨铁不成钢地道：“赵辰，你要弄清楚，现在是什么状况。”

    赵辰有些讷讷，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。他这才发现，他还真的挺害怕陈冲生气。

    陈冲又道：“你是天选之子，怎么摆脱得掉这些麻烦？就算柳媚儿死了，又能如何？活佛死了，晏子也被我收服，这种大仇，楚无缺不敢找我，难道他还不敢收拾你？如果你现在离开燕京，马上就要横死街头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她又悠悠道：“你的心境很不稳，你甚至连晏子都不如。他向我下跪，不是他没有骨气，是因为他懂得顺势而为。当时的情况下，他不降，就只有死。他懂得这个道理，可是你呢，你懂得什么？你懂得顺势而为吗？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，陈冲的语气越发严厉。

    赵辰讷讷道：“我有点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陈冲语重心长地道：“你不是凡夫俗子，就不要以普通人的视角来看问题。南宫清泉是什么人？你跟她结婚，并不意味着你们一定要像普通人那样生儿育女。你们都是天选之子，最需要做的，就是怎么到达彼岸。你却还有心思来想这些小事情，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。”

    这下赵辰彻底说不出话来了，他很羞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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